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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敏 陈素慧:新加坡姐妹花的中国民乐追梦情
2016-11-27 14:23:33 发表 | 来源:中国音乐网

   前不久在湖南卫视《天天向上》节目上,一对来自新加坡的双胞胎姐妹,一个弹古筝,一个弹中阮,当真是气质如兰仙气飘飘,扮相和演奏都美得让人无法呼吸,难怪不少网友在看过俩人的表演之后直呼这是要美得没有朋友的节奏呢。从陈素慧与陈素敏身上就可以看出国乐对于培养气质的作用太显著了!因为陈素慧与陈素敏身上的独特气质实在是太吸引人!

 结缘阮筝 留学中国学华乐

 陈素敏和陈素慧来自新加坡,姐姐陈素敏和妹妹陈素慧出生时间只相差6分钟,两人长得十分相似,从小就形影不离,也在同个学校上学。小时候俩人不约而同的都喜欢上了中国的古典乐器,于是姐姐陈素敏决定学习中阮,而妹妹陈素慧则决定学习古筝。她们对华乐如此地热爱,每天连续四个小时练琴,陶醉在其中,一点也不觉得累。

 她们说:“很多人都是自己追逐音乐梦,有的根本没有家长的支持,我们很幸运,有彼此和爸妈的支持。毕竟音乐这条路不容易,有对方帮忙,可以给予彼此向前的力量。”

 这对姐妹8岁时就开始陪伴父亲陈金水一起到联络所学习古筝,父女三人一起从初级学起。姐妹过后又在当时就读的乐赛小学华乐团和南洋艺术学院少年儿童天才班继续学习柳琴、中阮等弹拨乐器。

 不过,两人的兴趣还是有不同,陈素敏选择主修中阮,陈素慧则主修古筝。两人过后参加新加坡青年华乐团和人民协会青年华乐团的表演,也参加全国华乐比赛,分别在各自的演奏乐器项目中获得冠亚军。

 中学毕业后,两人到新加坡南洋艺术学院修读为期三年的音乐表演专业文凭课程,国家艺术理事会看到了她们在音乐的潜质,颁发了首次设立的本地艺术奖学金给两人,让她们继续在南艺修读学士学位课程。

 在新加坡学习了几年的中阮和古筝以后,俩姐妹还是决定到中国来学习,于是相约一同考入了上海音乐学院,陈素敏学习中阮,导师是中阮大师刘星,陈素慧学习古筝,导师古筝名家王蔚教授。姐妹俩不远万里到中国学习民乐,经常连续数小时练琴,每天陶醉其中,她们在不断探索民乐的各种表现形式,2014年在香港音乐节上陈素敏将中阮大师作曲家刘星的《第二中阮协奏曲》演得出神入化!这首曲子是刘星2002年应香港月琴、中阮演奏家雷群安委约创作,却因为某些原因未能首演,原为西乐版本,今次改为华乐。此曲极具挑战性,需以一分钟 180 拍的速度弹奏十六分音符,段落中包括左手的大跳,不但要确保清晰度,更要在大音量情况下保持对力度的控制。著名艺评人周光蓁博士表示:“新加坡九十后独奏家陈素敏以快速指法弹奏固定音型,乐队渐强加入,节奏鲜明,印象特别深刻。”导师刘星接受电话访问时对陈素敏的表现表示满意。

 他说陈素敏第一次踏上如此盛大的国际舞台,在诸多压力下有如此表现,以她的年龄,很难得,刘星更直言“这小朋友,不得了。”

 许多阮演奏家都跃跃欲试想首演此曲,陈素敏从众多演奏家中脱颖而出,传为佳话,为新加坡本地华乐乐坛争光。

陈素敏

 陈素敏回忆道,那次导师刘星告诉她,选择她担任领奏主要是因为她的心态、天赋以及对乐器的掌握,都散发出一种纯朴的爱。获得这次难得的机会,她非常兴奋,也很感恩,表示至今仍不敢置信。

 陈素敏说,阮是一个综合性很强的乐器,它本身的构造、音色的特性,使它无论弹奏什么类型的音乐都很合宜。“其实阮很适合弹摇滚,我自己曾改编过不少摇滚曲子,以阮弹奏。”

 对她而言,传统乐曲必须保留,但可能因为自己从小在新加坡多元文化的环境下长大的关系,她喜欢的音乐类型更广,希望尝试各种不同的风格。

 姐妹俩从小就爱创作。陈素慧说,有个伴一起弹琴更有乐趣,彼此能够互相学习,互相鼓励。就读南洋艺术学院期间两人因演出和自娱开始改编小曲,到了上海,导师王蔚与刘星知道姐妹俩有创作后,建议她们成立一个音乐组合,鼓励她们探索创新。

 对于双胞胎,人们总有很多迷思。陈素敏说,虽然是双胞胎,但姐妹俩性格和想法迥异,也常有意见分歧的时候。不过或许是因为两人音乐语言和风格相近的关系,在音乐创作上,总是相当顺利。

 姐妹俩很享受创作,尤其为自己熟悉的乐器创作或改编曲子,能更全面发挥乐器的技巧与音色特点。

 陈素敏说:“创作题材通常是反映现实生活中的一些想法、或当下的心态,或表达内心对艺术的需求。我们也想通过创作来记载自己不同阶段的成长。”

 音乐对姐妹俩来说,并不囿于传统或创新的界限,不管是传统、现代或是跨界,她们想表现的,纯粹就是自己所感受与学习到的东西。

陈素慧

 陈素慧认为没有必要自我设限,才能无拘无束探索新事物。她希望能与MUSA携手,寻找其他领域的艺术家合作,认识更多音乐人,或许在这过程中,能够碰撞出新的音乐火花。

 她的双胞胎妹妹陈素慧则是在上海音乐学院主修古筝,两人经常合作,创作了不少二重奏曲目。“可能是双胞胎姐妹的关系,我们的默契特别好,音乐理解也相近,不少师长都鼓励我们以二重奏的组合演出。”

 另外她们改编的欧美流行音乐《Chandelier》和《Wrecking Ball》等新曲目也很有创意,她们的表演轻松、欢快、自然充满活力,加上清新秀丽的气质,让人不禁沉醉于她们的音乐梦中没想到在俩姐妹因为成绩太过优秀,很快便一炮而红了,在校园、网络上有诸多粉丝支持着她们俩。

 享受音乐 助力本地华乐发展

 现在,陈素敏和陈素慧从上海音乐学院研究生毕业以后各自成为了古筝老师和中阮老师,还组了一个叫做MUSA国乐组合,俩人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在一起商量着改编乐谱,或者创作一些新的音乐出来,现在,在网上有不少俩人合作的视频,虽然视频中只有古筝和中阮的声音,但配合默契的俩人能让人享受到像音乐盛宴一般的感觉。

 在事业和爱好上,陈素慧和陈素敏是彼此的知己,就像伯牙与子期一样。而在生活中,俩人也早已形成了你帮我,我挺你的架势。

 今年是新加坡华乐团创团20周年,活跃于本地乐坛的双胞胎陈素敏、陈素慧也参加了“巾帼琴缘”音乐会呈献精彩演出,为华乐团的20周年庆揭开了序幕。

 音乐会上她们与乐团合作双协奏曲《千古幽梦》。《千古幽梦》是本地青年作曲家冯国峻根据姐妹俩音乐风格创作的新作品,采用古曲发展。陈素敏说,作品技巧难度很高,包括许多快速16分音符、快速指序、快速换把等。最大的挑战是要确保两个乐器在音符的快速变换中仍听起来像一个人在演奏。

 除了首演冯国峻的作品,姐妹俩也带来了她们联合创作的《酒狂》。《酒狂》是一首古曲,有古琴、古筝、中阮等版本,姐妹俩融合了她们对生活的理解,重新改编。陈素慧说:“这首古曲反映了一位嗜酒者苦闷的内心世界和佯醉的心态。当年到上海深造,碰到挫折、达不到自己的要求,或想家的时候,心情就会很低落。我们就通过改编或创作得到安慰和动力,通过音乐抒发内心感受……在这繁忙的社会里,人的内心也易变得急躁、复杂,而古曲对于个人修养也有助益。”

 陈素敏说,阮在中国大陆的发展较谨守传统,也不如二胡、琵琶、古筝等乐器蓬勃,反倒是香港台湾可以看到更多不同类型的阮音乐,新加坡正受到影响,曲目也在拓宽,变得更多元,这样,年轻一代才会有兴趣加入这个行列。

 姐妹俩说,到中国学习体验了很多,希望回国后能够把经验传给下一代。如今本地学习阮的风气正盛,她认为这可以是风潮,也可以是长久维续的盛况。

 双胞胎姐妹陈素敏和陈素慧在追求华乐的路上再辛苦也不孤单,因为她们有彼此的陪伴。

 对话录:

 记者:当初是什么机缘让您与音乐结下不解之缘?很想了解您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请您谈谈您的家人及他们对您声乐艺术的影响好吗?谈谈自己的家庭情况(如父母支持等等)及是如何走上音乐这条路的。请叙述一下你的小学 中学 大学 期间的音乐之路 以及 毕业工作之后的音乐之路。

 素慧:7岁那年初次接触的乐器是古筝,当时爸妈报名让我们参加一所人民联络所举办的古筝大班。爸爸也一起报名参加。妈妈起初并不太能接受民乐,她觉得民乐有点‘吵’,自己比较喜欢我们学西方乐器, 可是爸爸觉得我们是华人,必须接触华族文化,而且古筝非常优美动听。小学8岁那年需要选择课外活动,我们参加了学校的华乐团。当时的指导老师为我们两选择了柳琴这个乐器(姐姐本想要选择二胡,而我选择扬琴,可老师认为两种乐器都不适合我们)。小学和中学学期参加了许多演出和比赛,爸妈非常支持我们参加与音乐有关的活动,常常带我们去看演出等等。姐姐和我喜欢一起练柳琴、中阮和古筝,喜欢琢磨新谱子,常拿着其他乐器(钢琴谱、小提琴、吉他等)谱子识谱、弹二重奏。中学最后的时期,姐姐和我开始变懒惰,练琴的时间减少了、老师们也有些失望、爸妈更是失望。我还记得有一天,爸爸生气的举起古筝,要把古筝摔坏。姐和我都吓坏了,知道是自己的不对,浪费了爸妈辛苦赚来的钱、时间与心思,也浪费了老师的时间。

 中学毕业后考近了初级学院,之后决定退学修读音乐课程。妈妈有些担心,担心音乐作为一个事业有些不稳定,毕竟新加坡地方小,对于艺术的发展有些局限。爸爸还是非常支持,让我们随着自己意愿走。本科毕业后,获得了国家艺术理事会的奖学金到上海读研究生。研究生时段非常刻苦努力,我们在新加坡不像大陆有音乐学院附中,从小培养起来,所以趁在上海一有时间就在琴房练琴。我还记得当时有一段时间都是从一大早就到琴房练琴,带到晚上(虽然辛苦,但是收获也多,所以这何尝不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毕业后回国工作,在新加坡教课以及演出。一有时间就与姐姐或朋友改编曲子,自己录音乐视频——开始自己寻在自己的音乐声音。

 记者:除了自己从事的音乐外,你们俩每人还有喜欢其他一些乐器吗?

 素敏:我们喜欢马头琴因为每一次听到马头琴的声音就能感受到草原人的心声,对生活,对大自然的心情和感触。我们也喜欢中东音乐和印度音乐,因为它们带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记者:“学海无涯”,直至今天,恁俩还是一直不断地学习、充电。对于以后还有什么规划?

 素敏:我们的规划是一直为古筝和阮写重奏曲子,曲子的风格主要是世界音乐。每一首曲子也会写给一两件不同乐器一起演奏,而这些乐器主要是以伴奏形式、或重奏形式。我们在一个多种族的国家成长,所以接触的文化和音乐比较广。我们希望通过不断的创作,最终能有自己的音乐风格,自己的声音。

 记者:能介绍一下您自己学音乐的感悟以及自己的音乐风格是怎样形成的吗?

 素敏:我觉得学音乐不只是通过导师和学校里学的东西才能在音乐上有感悟。我觉得从生活上和环境等都能得到感悟。比如太极和打拳,虽然我没有练过,可是有看过。这两种运用的气和感觉都是不一样的。音符、乐句等都是需要不同的控制,有拉有放、有紧有松。太极的气是有一定的控制,打拳更是瞬间的爆发力。而这种感觉可以运用到手指、拨片等触弦的控制。我们没有一个具体的音乐风格,我们改编或创作的时候大部分是受到生活环境、当下的心情或接触的东西、音乐等的影响。我们现在处于一个尝试、自我摸索的阶段,不断尝试新的想法或尝试找新的声音。

 素慧:我觉得一个人的音乐风格一定会随着自己生长环境有关联。我还记得研一的时候,有位老师提到我对中国音乐的气息运用不太正确,我的气息偏向西方音乐。我当时纠结了很久,琢磨、思考、听、看,尝试理解和体会, 慢慢的我开始理解了。有时候改编和些作品,有些人会告诉我他喜欢我的音乐风格,但我自己都说不上我的音乐风格是什么。它就是我从小到大所听到的声音,我想表达的语言。有时候改编一首来自中国作曲家的作品,加入了自己的风格,中国的听者都会说原本的感觉不一样了(有些人喜欢,也有些人接受不了)。我觉得作为音乐者,我们必须保留着原有的,但也要尝试新的东西、不停思考琢磨。保留以及创新之间找个平衡点,最重要的是能让自己通过音乐表达自己。

 记者:很多学音乐的朋友有很多问题,比如即兴的问题。您们如何看待音乐即兴演奏?

 素敏:我觉得即兴演奏是一个技巧,也是需要花时间练习和锻炼的。我觉得每一个演奏家都能即兴演奏,分别只在于好或不好。我觉得锻炼即兴演奏最好能在一个音乐组合里练习和磨合,慢慢掌握即兴的技巧和规律 。即兴演奏更多是临场发挥和表现自己个人的音乐感觉,而作曲是花了时间构想乐曲结构,在各方面都有考虑和规划,所以在乐曲结构上可能会表现出更细腻和完整。但是,我相信即兴练习对每一个学音乐的或演奏家还是重要的,因为它能培养想像力,个人表现力,考验临场创作构思等。而且即兴是一个很有用的交流工具,可以随时和其他演奏家临时交流、合作。

 记者:您在服装服饰的购买上,会考虑哪些因素?其中最重要的是哪些?在演出服装、配饰的选择上, 您自己有什么见解呢?

 素敏:我觉得我们在发妆服饰上没有一个具体的风格,主要是先考虑穿上的版型适不适合我们的体型,其次考虑颜色。我们的衣服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是属于简约派的,比较单调。我比较喜欢黑白系列,可能是和自己的性格有关,不太喜欢很抢眼或复杂的款式和颜色,可以说是越简单越好。演出服通常我们会考虑曲子的风格,如果是传统一点的曲子就会考虑一些传统的因素在礼服的设计上。而如果是现代一点的曲子,就不会穿的太过正式和严肃。

 素慧:由于我的身材娇小,市场上许多衣服都不合穿,因此大多数的演出服都是特的定制的。我比较喜欢简单的款式和颜色,不太喜欢太华丽或性感的服装。最重要是裙子一定要宽些,不然整个人显得特别小。

 记者:聊点轻松的话题,您平时自己还有哪些个人爱好吗?您是否参加过,或想要参加一些专业的培训?

 素慧:我喜欢拍照、录像, 一切都是自学。我比较喜欢自己学东西,一旦有疑问就在网上搜视频教程。我觉得它和我的音乐有很大的关联,而且我们的音乐视频都是自己录, 自己做剪辑。还在摸索阶段,可是过程很好玩。

 记者:在同学朋友、周围的人心目中,您俩是什么样的人?他们会如何描述你?在家人心目中,您俩又是什么样的人?

 素敏:在朋友和同学心目中我们才貌双全,做事很认真、努力。他们觉得姐姐是冰雪公主,妹妹是活泼可爱。但很亲的朋友都会觉得当初认识的我们判若两人。在家人心目中,我们是家里的开心果 ,做事很认真、努力。

 记者:请问您自从事音乐职业以来,您很满意的一件事是什么?能具体谈谈这次获奖的热烈场面和自己的感受吗?

 素敏:2014年,我与香港中乐团世界首演了刘星老师的第二中阮协奏曲。当时演完后,观众反应很热烈,让我感到特别欣慰。我是2011年到上海音乐学院跟随刘星老师学习,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改方法,每天很刻苦练基本功。却在演出前半年多的时间突然伤到手,手指都不能正常动和用力。当时觉得很失落,因为看了几个医生却不能诊断出结果,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说是只能等着看。幸好,手指慢慢恢复,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演出的时候还能忍着痛撑过去。所以当时演的时候虽然痛可是自己在台上尽力演好,希望能把这部作品演好。

 记者:这么多年学习音乐,恁俩都有自己的老师,中国大教育家孔子有“因材施教”,您俩在学习过程中如何面对老师的教学授课? 有没有自己带学生?如果带学生了,如何来教授学生?

 素慧:我是属于努力,好奇心重的学生,通常我会自己自学多于老师布置的作业。我本身觉得若自己能再刻苦,老师们就能教的更快、更多,也不会浪费老师的时间以及家长的金钱与心思。更何况老师们都不太喜欢找借口,懒惰的学生。

 我自己在新加坡当老师,我觉得小朋友们在那年龄段非常不懂事,而且我本身也是过来人,也经历过他们的成长阶段。我觉得学生们重要是需要极大的启发和动力,也必须让他们有目标和梦想。最重要的是基本功必须扎实,我觉得许多家长都不知道扎实基本功的重要性,老是要孩子学习速度快,考级要跳级,显得自己孩子厉害。这对孩子们将来的进步很不利,因此必须教育和强调家长与孩子基本功的重要性。

 记者:您们来自新加坡,当初是什么原因来中国读学的呢?在大陆学习过程中,感觉中国、新加坡的音乐教育有和异同?中国的音乐教育该从国外借鉴什么?

 2009年,当时刘星老师来新加坡演出。我随他上了课后,他很鼓励我到上海跟他学习。而恰好当时我已经有跟他学习的打算了,因为我从下就已经很喜欢刘老师的风格和演奏。所以大学毕业后,我就决定到上海读研究生。中国的音乐学院在专业上的要求和水平比较高。而且最大的区别是文化,在音乐上的感觉和理解。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民乐系的课程主要是上西方音乐的课程。

 素慧:新加坡提供的音乐演奏文凭只是到本科,之后若想继续读必须到国外。我从小到大都是看中国音乐大师们的DVD,爸爸一旦到中国或有时间去本地的音乐店就会买各种DVD, CD回来, 更何况我觉得中国的民乐音乐教育更全面,所以若要学民乐就得去中国学。我觉得区别在于中国和新加坡笔试考试(研究生时期),新加坡考试比较严苛,大陆的相对来说较放松。我认为中国的音乐教育已经算是很好了!

 记者:形容一下你们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素敏:我觉得虽然我们是双胞胎,可是性格上还是有很大的区别。妹妹比较活泼,热情。我(素敏)是比较内向、不太会表达。有时候挺固执的,尤其是有关自己原则的事情,会坚守不变。除了工作时间,我很喜欢宅在家里练琴、听音乐、看美剧。和我们很熟的朋友会觉得和最初认识我们的时候判若两人,都觉得我们很调皮。我们俩平时做事时,会尽量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得最好的。

 素慧:姐姐的个性是属于内向,表面上开朗热情,但是较喜欢安安静静。有时候喜欢热闹,让自己松懈;更多时候喜欢找自己的私人空间(宅女)。我也是比较感性,为了很多事情会感到伤心(譬如对于生活,人们遭遇的苦难,世界的不和谐。。。)。对于处事情,我倾向于完美主义者,比较喜欢做事情做到最满意的程度,也比较独立。对于音乐的理念,我比较喜欢‘自由’,想要跟着自己的意愿和喜欢,随心所欲表达自己。

 记者: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情么?

 素慧:我觉得最难忘的事情是收到国家艺术理事会的全额奖学金去中国深造。我们新加坡每年有许多优秀的艺术学者(音乐、美术、舞蹈等等)都申请希望能拿到奖学金到国外留学。而当年我和姐姐两位都获得了奖学金,若没拿到奖学金我自己也不知有没有机会道大陆留学。爸妈都是希望孩子的梦想能成真,他们可能会费尽心思资助我们两,但是大家也都知道,学艺术不便宜,更何况是两位同时靠近学院。

 记者:最后,说一件自己觉得特别骄傲的事情

 素慧:我们自小非常欣赏王中山老师与刘星老师,因为他们非常有才华——大师级的演奏家,又会创作改编曲子。我们本身也不是作曲系的,但是有时间就喜欢尝试改编/创作。自己也知道有许多的不足,但是能把自己的心声以及想要听到的声音表达出来,在舞台上与大家分享,感到非常幸福和骄傲。我记得研究生期间,王蔚教授听到我和姐姐的创作,非常兴奋,让我在毕业音乐会弹奏自己的创作和改编。那时候老师对我的鼓励与肯定,让我对于创作和改编的尝试不犹豫,慢慢开始琢磨,做新的创作/改编。

                                      转载自《音乐家》杂志 2016年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