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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音青年指挥家王燕:最爱歌剧 难舍合唱
2016-12-02 00:16:01 发表 | 来源:中国文化报

  学指挥、做指挥、教指挥、研究指挥,是上海音乐学院指挥系副主任、硕士研究生导师、青年指挥家王燕副教授最简括的履历。从指挥延伸开去,她最爱的是歌剧,难舍的是合唱。

  王燕做学生时,她的乐队指挥老师是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张眉,把王燕带进歌剧的也是张眉,那是2000年,辽宁歌剧院排演歌剧《沧海》时邀请张眉,她的推荐促使王燕在24岁那年登上了歌剧的指挥台。转年,这部歌剧获得了文华奖。2002年,王燕突然接到陈燮阳的电话,约她去上海交响乐团谈话。到乐团见了面,才知道陈燮阳刚刚被聘任为中央歌剧院院长,他希望王燕一起去北京工作,第一个任务是准备《卡门》的排练。

  既然最爱的是歌剧,那就没有商量,王燕边熟悉谱子边学习法语,到中央歌剧院报到时,她的法语唱词已经说得较流畅了。但与演员开始音乐作业时,演员们一听她的法语,就蒙了:你说什么呢?她答:法文啊。演员们说:讲什么法文啊,我们的《卡门》唱的是中文。5年下来,她担任了多部中外歌剧的助理指挥工作,《杜十娘》和《霸王别姬》两部原创歌剧,她担任了副指挥及副导演。

  2007年王燕奉调回母校,协助汤沐海主持指挥系工作,并承担了合唱指挥、歌剧音乐指导等专业的教学工作。这几年间,她指挥了百老汇音乐剧《旋转木马》在上海的首演,指挥了郭文景歌剧《狂人日记》的音乐会版,投入精力最大的是2011年指挥总政歌剧团的歌剧《永不消逝的电波》。这部歌剧已列入“国家舞台艺术精品工程”的初选剧目,今年建军节前后,将向“精品工程”做最后的冲刺。

  与总政歌剧团的合作,王燕的指挥博得了全团上下的一致称赞。舞台监督惊讶她在演出时竟能唱出每一句唱词。戴玉强、王静等大腕演员进了乐队排练厅就诧异:这乐队的动静怎么与以往不一样了?作曲家印青、付林看过戏后,交口称赞:指挥非常棒!

  《永不消逝的电波》首演成功之后,总政歌剧团又邀请王燕指挥该团歌剧《我心飞翔》在水立方的演出。这部戏走台时出现了一点问题:乐队在舞台后上方,演员在前区演唱,看不到指挥,凭着电视屏幕的反送看指挥却又有延时,戴玉强为此相当懊恼,但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当晚,王燕与戴玉强通话,建议他调整调度,有唱段时演员改到乐队中间的表演区去,一下就让戴玉强踏实了。他说:这是导演的事啊,你怎么会想出来的呢?他不知道的是,王燕随曹其敬导演做过3个戏,还曾报考过曹导的博士生,她对歌剧导演已钻研了许久。一个月后,王燕又应邀在京、津两地指挥了歌剧《青春之歌》。

  对合唱的难舍,要从合唱指挥教育家马革顺说起。马先生是王燕的硕导,有意把她培养成接班人,王燕随马先生学习合唱指挥,则经历了一个从不情愿到难舍的过程。

  及至硕士毕业前,她已与全国的多个艺术院团合作,举办过数十场合唱音乐会及交响音乐会,毕业论文则是对中国近现代合唱艺术的系统梳理。工作之后,她的合唱指挥范围从专业团体到业余团体,无所不包,指挥过中央歌剧院合唱团、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合唱团的专场音乐会,指挥中国歌剧舞剧院歌剧团啃下了难度很大的马勒第八的合唱(德语)。她还多次指挥文化部艺术司全体人员,参加文化部的歌咏比赛。世界合唱比赛,她连续3届担任评委;上届青歌赛,她担任合唱组评委;第二届全国合唱指挥比赛,她也担任评委;新加坡华人合唱节,她则担任了艺术总监。

  最近举行的第三十届上海之春国际音乐节,首次将合唱正式列入,定名为“上海之春首届国际合唱艺术周”,音乐总监的重任也落在了王燕的肩上。人们发现,她在合唱周期间又多了一个身份:开幕式和闭幕式音乐会的主持人。她的主持不是简单地报幕,而是对参演合唱团如数家珍地概括介绍,几句话就道出了每个团的艺术特色,还是中英文兼具,这让台下的合唱爱好者们大开眼界,也长了见识。令观众更觉过瘾的是,开幕式音乐会的最后一曲,是参演的十来个中外合唱团同台演唱《同一首歌》,此时王燕回归了她的本行——指挥,她与200多位合唱队员水乳交融地一起演绎了这首歌,把开幕式推向了高潮。

  合唱周期间还举行了专题论坛,身兼音乐总监的王燕,在论坛上与中外指挥家探讨艺术、交流经验。随后,她又出现在首届江苏合唱节的论坛上,就“语言在合唱中的作用”这个题目做了演讲,并担任了评委。

  王燕现在是中国合唱协会、中国合唱联盟两大合唱组织的常任理事,还是中国音乐剧研究会理事、上海音协合唱专业委员会副主任。教学、演出、辅导业余合唱团,是她工作的三部分。复旦大学学生合唱团及享誉全国的无锡山禾合唱团目前都是她辅导的合唱团。她带出的一批学生(有的年龄比她还大)已成为北京、上海、温州、福州、哈尔滨等地活跃的合唱指挥新生代。此次参加“合唱艺术周”的温州市合唱团的指挥、温州市文联副主席邹跃飞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在中国合唱百年之际,王燕认为,中国的合唱,近年间出现了较大幅度的发展,广东、北京、浙江等地处于领先地位,就上海合唱队伍的整体水平而言,可提高的空间还不小。她呼吁合唱指挥们对业余合唱团要多做有针对性的辅导,同时也要继续加强自身的艺术修炼,为上海合唱艺术的发展多做贡献。她还指出,对合唱艺术与群众歌咏的区别要有清晰的认识;具备一定素质的合唱团,要有不断提高艺术水准的信念。

  最爱歌剧,难舍合唱,貌似矛盾,但这个已不算年轻的青年女指挥在这条路上奔忙得相当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