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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若迪:把传统文化写进交响乐中 写老百姓听得懂的交响乐
2016-11-02 13:26:42 发表 | 来源:中国音乐网

把传统文化写进交响乐中


尽管很多人把深圳称之为“文化沙漠”,然而这块热土上却有着许多醉心于艺术的人,比如深圳市高级中学艺术中心主任、作曲家张若迪教授。不管外界如何,他一直默默而又坚定地做着自己喜爱的工作,让每一个音符在五线谱上跳跃。作为一个行事低调的音乐家,张若迪已经为深圳艺术教育奉献了近20年,其交响代表作《春·月·情》也于今年2月登上了德国纽伦堡新春音乐会的舞台。而经他精心创作的三乐章交响作品《琴·诗·酒》业已接近尾声,据悉将于今年11月在深圳音乐厅进行演出。

只要有心

总能在传统文化中找到灵感

尽管天气炎热,但张若迪却在办公室里忙碌得很。由他精心创作的三乐章交响作品《琴·诗·酒》已近尾声,前面两个乐章《琴·诗》早已完成,并在今年3月由深圳交响乐团在深圳原创作品音乐会上演奏过。再过几天,《酒》这一部分也将完成,对于这部作品,张若迪有着很大期待,“《琴》是古琴,中国文化很有代表性的一个符号;《诗》是《诗经》,采用了第一篇《关雎》,由男声合唱与交响乐队一起演绎;正在写的《酒》是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气势磅礴,是整部作品的高潮部分。”

基本观赏过张若迪作品的人都能感受到,其中饱含着中国传统文化气息。张若迪坦承,“我对中国传统文化非常崇拜,喜欢读古典诗词、历史传记之类的书籍,每天晚上一定要看着这些书睡觉。”一说起这个,他就神采飞扬,“中国传统文化真的是太博大精深了,只要用心,就能在其中找到灵感。如果真的深入进去写,一辈子都写不完。”

深圳交响乐团团长聂冰曾对张若迪的作品进行高度评价,“以中华传统文化作为切入点且视角独特,作品中充满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可以说,在一定的范围内他代表了中国之交响音乐独有的特性。每一部该类型的大型作品都是对传统文化的典型符号的加倍放大和对精神层面的不断追求。同时又具有西方交响乐思维逻辑的典型性。”由于其作品的独特性,今年2月,张若迪根据李清照词作创作的交响乐作品《春·月·情》获邀在德国纽伦堡新春音乐会上演出,并受到了德国当地观众的热烈欢迎。

钱够花就好

为后辈传道授业不收费

说起来,张若迪的音乐道路似乎早已注定。早在十几岁时,他就梦想要成为贝多芬。没想到,这个看似不切实际的想法最终成为现实,他在高考恢复后第一年就考入了湖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随后留校任教,被评为副教授,并很快成为一名颇有名气的作曲家。后来辗转来到深圳,恰逢深圳高级中学即将创办,他就作为师资队伍中的中坚力量,为该校的艺术教育策划了完整的宏图。

在张若迪的带领下,学校的音乐教育极其成功,特别是该校的合唱团、交响乐团、舞蹈团等三个学生社团,在全国范围内都赫赫有名。每一年教育部举办的全国中小学生艺术展演中,该校艺术团体所获奖项均为一等奖,艺术教育已成为高级中学的特色之一,这其中张若迪功不可没。

不仅对于培养学生兢兢业业,对后辈教师也是有求必应。经常有来自深圳各区的年轻教师来找张若迪请教学术与技艺,但每次费心讲解,张若迪的一大原则就是不收费——对此,他有着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真要收学费,他们的工资就去了一半了,但如果收得便宜些,可能又会把这个市场搞乱,干脆就不收费。”张若迪对于生活很知足,他告诉深晚记者,现在自己两口子有房子住,也都有工资,“钱够花就好,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明年,张若迪就将从深圳市高级中学退休,此前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办一场个人作品音乐会,把《琴·诗·酒》与《春·月·情》完整地呈现给深圳观众,而今这个愿望得以实现。这场个人音乐作品会将于今年11月在深圳音乐厅上演,对于这位数十年扎根于音乐教育第一线的作曲家来说,这应该算得上是份最好的退休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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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晚报记者 蒋双超

 

写老百姓听得懂的交响乐


  3月25日晚,在深圳音乐厅奏响的深圳交响乐团2015/16音乐季之深圳原创作品音乐会上,由深圳市高级中学艺术中心主任、作曲家张若迪教授创作的交响组曲《琴·诗》为观众带来了耳目一新的感受。作为一个行事低调的音乐家,张若迪已经为深圳艺术教育默默奉献了近20年,其交响代表作《春·月·情》今年2月还登上了德国纽伦堡新春音乐会的舞台。

  对中国传统文化 非常崇拜

  在张若迪的办公室里,随处可见交响曲谱的手稿。他告诉记者,自己正在创作一部三乐章交响作品《琴·诗·酒》,前面两个乐章《琴·诗》已经完成了,深圳交响乐团在深圳原创作品音乐会上演奏的就是已经完成的部分。“《琴》是古琴,中国文化很有代表性的一个符号;《诗》是《诗经》,采用了第一篇《关雎》,由男声合唱与交响乐队一起演绎;正在写的《酒》是李白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气势磅礴,是整部作品的高潮部分。”

  今年2月,张若迪根据李清照词作创作的交响乐作品《春·月·情》在德国纽伦堡新春音乐会上演出,博得满堂彩,受到德国当地观众的热烈欢迎。他告诉记者,《春·月·情》在2001年就完成了,2011年才由深圳交响乐团首演。“因为没有钱。”张若迪坦言,“深圳乃至全国写交响乐的人都不多,在当今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写交响乐不赚钱。”作品之所以最终能够面世,是因为得到了一个热爱高雅艺术的留日企业家的赞助。

  纵观张若迪的作品,无不与中国传统文化息息相关。“我对中国传统文化非常崇拜,喜欢读古典诗词、历史传记之类的书籍,每天晚上一定要看着这些书睡觉。”他感叹说,“中国传统文化真的是太博大精深了,如果真的深入进去写,一辈子都写不完。”张若迪明年即将退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今年办一场个人作品音乐会,把《琴·诗·酒》与《春·月·情》完整地呈现给深圳观众,让更多人感受到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

  免费为年轻教师上课

  作为一个音乐教育家,张若迪的成就与贡献有目共睹。从高级中学1997年创办时起,他就作为师资队伍中的中坚力量,为该校的艺术教育策划了完整的宏图。近20年过去了,学校的合唱团、交响乐团、舞蹈团早已成为全国一流队伍。在即将举行的教育部第5届全国中小学生艺术展演中,高级中学上述三个团全部入选,这在全国少之又少。而在往届展演中,该校艺术团体所获奖项均为一等奖。艺术教育已成为高级中学的特色之一,而这与张若迪是分不开的。

  在采访过程中,有几位外来的年轻教师向张若迪请教学术与技艺。张若迪告诉记者,目前在他这里进修的老师有28个,来自深圳各区。体恤到年轻教师薪酬低的问题,他所有的教学都是免费的。“如果我真要收学费,他们的工资就去了一半了,但如果收得便宜些,可能又会把这个市场搞乱,干脆就不收费。”张若迪说,“我当年在湖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读书的时候,杨鸿年老师不仅不收钱,还给我钱花。我是受这样的教育过来的,所以我的做法肯定也会影响那些年轻的老师。”

  下海经商也为创作积累了经验

  张若迪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音乐学院,随后留校任教,被评为副教授,当时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作曲家了。谈到为何从高校来到中学,张若迪笑着说起了往事。1993年,他有个同学在南山区负责合唱教育,邀请他来到深圳帮忙。“给了我两个队伍,蛇口中学和南山中心小学,我给他们排练了两个月,最后都拿到了全市一等奖。”活动结束时,时任南山区教育局长的刘卓铿希望张若迪留下来,但张若迪不以为意,回到湖南师范大学继续当副教授。

  在深圳的这两个月里,一个大型集团公司的老板通过蛇口中学的老师认识了张若迪,邀请张若迪成为其娱乐公司音像部的经理。拗不过对方的热情,张若迪从湖南又返回深圳,下海经商。“在1996年的时候,这个公司垮掉了,而那个时候深圳正好在筹建高级中学,有人把我推荐给当时的校长唐海海,我在高级中学一干就是20年。”张若迪坦言,“经商的那两年多,见到了很多社会黑暗面,丰富了人生阅历,为音乐创作积累了经验。”

  作品有人听行业才能发展

  在中国交响乐创作方面,张若迪一直主张写老百姓听得懂的音乐。“有这么一个现状,很多作曲家,包括作曲专业的学生,都喜欢创作无调性音乐。大家熟悉的,比如谭盾有很多作品都是无调性。我也学过、写过,但后来不写了。”张若迪认为,“中国文化发展到今天,特别是音乐这一块,老百姓还没有到达欣赏无调性的层面。他们目前停留的美学意识决定了他们喜欢听有旋律的东西,比如老百姓都喜欢听《梁祝》,因为旋律很优美。所以我觉得应该写老百姓能听懂的交响乐,作品有人听、有市场,行业才能发展起来。”

  而交响创作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张若迪认为是由哲学基础和美学基础决定的。“欧美观众的艺术修养非常高,进音乐厅,女士要穿晚礼服,男士西装革履,正襟危坐,对音乐和艺术家很崇敬。”张若迪说,“我们目前正在做这个工作,就是通过作品吸引观众走进音乐厅,而不是用艰深晦涩的东西把他们吓跑。中华民族在这方面慢慢会好的,写我们自己能听懂的东西,不能完全是西方的音乐,要跟传统文化相结合。交响乐必须这样走,才有基础。”

  (祁 琦)
 

我是民族主义乐派的传承人


  张若迪指挥学生乐团演出。

  当《诗经》和李白邂逅交响乐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变化?古琴、童谣以及民族唱法能如何做到与交响乐浑然一体水乳交融?深圳市高级中学艺术中心主任、音乐家、作曲家张若迪教授完成了上述“实验”。今年2月,他根据李清照词作创作的交响乐作品《春·月·情》在德国“纽伦堡新春音乐会”上演出,博得满堂彩,受到德国当地观众的热烈欢迎。回国后,张若迪教授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谈起了他“中体西用”,用西洋交响乐解读中华传统文化的创作观。张教授说:“我是中国人,我热爱传统文化,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希望用西洋交响乐这种音乐形式来演绎和传播中华五千年灿烂文明。”他还告诉记者,他与深圳交响乐团合作的新作——交响乐作品《琴·诗·酒》正在紧张创作中,这同样是一部“中体西用”之作,预计将于今年年内在深圳首演。

  好作品一定要有“生活”

  在深圳高级中学艺术中心的办公室里,记者见到了正潜心创作的张若迪教授。他拿起三叠《琴·诗·酒》的谱子,急切地想要分享最新的劳动果实。这是深圳交响乐团向他邀约的作品。如今,有能力且愿意写作“大部头”交响音乐作品的作曲家已不多见。“性价比太低,费神费力,想赚钱得写流行音乐。”张若迪笑言。然而,已届知天命之年的张若迪早已不再为五斗米折腰,他动机很纯粹,“希望作品能留下来。”

  说起新作《琴·诗·酒》就不得不提张若迪的上一部交响乐作品《春·月·情》。这部刚刚载誉而归,在德国纽伦堡新春音乐会上大放异彩的作品,和《琴·诗·酒》系出同脉,都是张若迪“中体西用”创作思想的结晶。

  《春·月·情》是张若迪2001年创作的作品。说起创作初衷,张若迪表示自己平时就喜欢舞文弄墨,写写旧体诗,睡前有阅读诗词歌赋的习惯,“突然有一天,灵感就来了,创作欲望喷薄而出,于是就有了《春·月·情》。”说到这里,张教授还忆起一段旧事,曾经是湖南师范大学象牙塔里教书先生的他在1993年来到深圳“下海”做生意。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生意没有成功,但是这两年的从商经历丰富了他的人生,为他日后的创作积蓄了力量。“这是金钱买不到财富,读几个研究生都读不到。”张若迪说。

  “在德国演出时,纽伦堡国家歌剧院首席指挥表示,他很享受这个作品。我女儿也告诉我,听这个作品几次都要流泪。”张若迪说,“我想,这是因为我在作品中融入了个人的人生经历,方能以心动心。”商海失意之后,1997年深圳市高级中学成立,张若迪与校方一拍即合,回归教书先生本行,从此成为深圳高级中学艺术教育的创始人和学科带头人。

  写中国人能听懂的音乐

  张若迪从小的心愿就是当贝多芬。因为家里人都喜欢搞文艺,受此影响年幼的张若迪也爱拉京胡、吹笛子,玩各种能接触到乐器。1972年,湖南湘潭地区成立歌舞团,15岁的张若迪被招走,从此开始了职业音乐道路。“我很幸运,1977年恢复高考,我考入了湖南师范大学音乐系作曲专业,终于得偿所愿。”张若迪说。大学毕业之后,成绩优异的张若迪留校任教,1985年,湖南师大还将张若迪送去中央音乐学院进修,完成研究生课程。说起研究生生活,张若迪还回忆起一些校园趣闻,“谭盾那时也在中央音乐学院上研究生,我们几个湖南老乡在食堂吃饭常常坐一个桌子,见到漂亮的女生就议论,以谭盾为首。谭盾的毕业音乐会,对谱什么的是我帮他搞的。”

  说起音乐道路的选择,张若迪说,“我也受过现代主义音乐教育,但我不走这条路。我也创作过无调性音乐,现在想起来觉得很好笑,拿一个敲的锣啊,不去敲,自己做金属刷去刷,怎么出奇怎么来。写到后来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我不否认,我就是民族主义乐派的传承人。”

  张若迪告诉记者,选择走怎样的音乐创作道路是一个人的哲学基础和美学基础决定的。

  新作《琴·诗·酒》呼之欲出

 

  新近创作、即将于年内在深圳首演的交响乐作品《琴·诗·酒》目前已完成大半。“我对这个作品充满期待。”张若迪感叹说。这部作品和 《春·月·情》一样,同样是对传统文化的礼赞。但不一样的是,这部作品的“野心”更大,它从传统文化中挑选了琴、诗、酒三样,作为典型文化符号,用交响乐加之以解读和诠释。第一乐章《琴》写的是古琴,第二乐章《诗》写的是《诗经》里的名篇《国风·周南·关雎》,第三乐章写的是“诗仙”李白的名作《将进酒》。

  “第一乐章为古琴而写。古琴是人类最早的乐器之一,作为客体,古琴早已超越琴本身的意义。嵇康在临刑之前,要求弹一曲《广陵散》,又如空城计,琴退万兵。古琴是中华文化的精髓之一。在这个乐章里,我又用了一个童声,用跟古汉语发音相似的地方语言,唱一个古老民谣,带领我们进入古老的文化。”

  第二乐章《诗》的部分采用男声合唱。“在遥远的时候,不知名的河边,有一位美丽的女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里是很美的慢板乐章。”张若迪说。到了第三乐章《酒》的部分,风格突变,“酒,就是李白的《将进酒》,这部分需要用高亢的秦腔之风吼出来,把整个曲子吼出来,最后’与尔同销万古愁’那是好大好大气魄,我觉得一套定音鼓都不够用了。”张若迪说。他还告诉记者,历史上马勒曾以李白的唐诗题材创作了《大地之歌》,“我这也是一次尝试,把《将进酒》用交响乐来表现。”据悉,足本《琴·诗·酒》将在今年年底,由深圳交响乐团演绎,并在深圳首演。     (记者 刘莎莎)



 

魔棒——深高新年音乐会指挥张若迪

 

   张若迪,湘人也。精通音律,专修指挥。每登指挥台,手中魔棒挥处,或万马奔腾翻江倒海,或白云悠悠溪水潺潺,天籁之音弥满于大厅每一角落、每一人心灵深处,虽有百口不能名其一处,虽有百手不能指其一端。

    吾与若迪,相识于大亚湾畔之“九七深高夏令营”。彼时深高草创未就,教员来自五湖四海。诸君初识,未免兴奋于内,拘谨于外。唯若迪君居处无碍,谈笑风生。言其上北京、下深圳、少年得志、探海弄潮、投资受挫、朋友反目之往事,坎坷中尽显豪情,困顿处不失幽默,快意恩仇,性情毕现。

    后有幸聆听若迪授课,见其目、其口、其手、其体态处处、时时皆能攫住学生灵魂,果然是魅力传道,大家风范!吾当即以随身之佳能EOS50E摄影一帧。此照乃吾最得意之人像作品,惜乎存措不善,今已难寻。

    “九七深高夏令营”结营后,营员大部迁入梅林阁。时吾与叶子辉同居一室,与若迪一家为上下楼邻居。某晚,若迪亲自下厨,烹小鲜四碟,开“女儿红”一樽,宴叶君、吾于斗室之内,谈古论今,说南道北,夜阑更深而不知。

    匆匆已历十数载矣!而历历如昨……

    “张若迪”三字34画,以五格剖之,乃大凶之数。若迪以其人生多验之故,亦自知之。曾托高人改为“张若恒”,无奈“张若迪”其名太盛,同仁故友仍以“若迪”称之者为多。

    乃知普通之人,改名固难;盛名之人,改名尤难也!

    名乎?命乎?

    值此2012新年之际,欣祝张若迪指挥如意倜傥,事业蒸蒸日上,身体健康,阖家幸福!

   

     2011年12月31日下午,摄于深高文体楼。徕卡R135/2.8